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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深具荣耀之史

第八章 深具荣耀之史

离开始这个课题已经三个多星期了,时限是一个月,也就是说时至今日我们必须得到答案。而今晚,焦小依约在了综合一号楼的大厅内,缘由自然是我昨晚给游志丕发的那条信息。是时候对这个课题

天色近黄昏,教学楼边的梢头上有着断断续续的鸟鸣声,我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马上加快了脚步,离约定时间只有2分钟了,由于我的疏忽,对时间的把控没有做到很好。等我进入大厅,远远的就看见了他们一群人围坐在一个长桌边,不过里面好像多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林蒙之!”游志丕远远的就向我招了手。虽然应该还没迟到,不过作为最后一个到达的人这个时候还从容不迫地走过去的话,未免也太不懂场合了。于是我又小跑了两步,直到游志丕旁边,那是他们给我留的位置。我在游志丕的右侧,焦小依在左侧,我对面是樱田千琉,接下来就是菜浔学姐和那位不认得先生了。

我在就座后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那个陌生的男生,他坐在我的斜对角。日光灯照亮了在光洁皙白的脸庞下棱角分明的五官,他嘴角微微扬起,在不俗的面容下还透露出一丝温柔。

“你好。”他或许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率先和我打起了招呼,“我叫柳叶冰,是大二的学生,这次来是听你们对这个课题的研究成果的。”声线柔和但却透着一股劲。

在坐的其他人应该早已知晓了他的目的。这单独对我一个人的解释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却又找不到原因。

“你好,我叫林蒙之。”

我说完之后场面陷入了一小段沉寂。还好是焦小依迅速反应过来才没让这尴尬的气氛继续蔓延。她的身子微微挺直,手中依旧捧着那个迷你笔记本。

“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焦小依说话依旧是那样从容自在。

话说回来,这个柳姓学长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我放在桌下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游志丕的大腿,然后便是眼神的交流。我们以前经常这么做,在那些不方便出声的时候。由于这种行为已经很熟练了,他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将手机藏于桌下,飞快的打起字来。

数秒之后,我的手机屏幕中出现了讯息。

/他是被蔡学姐邀请过来的,是上一批做这个课题的学长/

原来如此,但菜浔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把他邀请来呢?是寻求他的帮助,还是真的只是让他单纯来听一下呢?

“林蒙之!”焦小依叫起了我的名字,“你可以开始说了。”

“欸,我直接开始吗?”说实话让我直接开始像讲故事一样说,尤其是还有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我还真有点开不了口。

“那你还想怎样?”语气到没有多不耐烦,但那凶狠的目光着实吓人。

“那…也行吧…”我是由于紧张才变得支支吾吾,才不是因为害怕她!若是有人看透我的内心的话,我一定会这么回应他。

不过说起来上一次在一群人面前作报告之类的东西已经是初中时候的事了。而且那并不算是什么好的回忆。

于是,我也稍稍挺直了身子,极力将自己最为端庄的一面放在台面上。毕竟这里还有一个不知来意的陌生人。

“我们先跳过题目本身,因为由它的提示就知道,我们得先了解关于晟德大学的历史。那么,我们就从这个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开始。”

还有模有样的嘛——我听见游志丕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么,首先,樱田同学,你带了相关资料吗?就是你调查的那个关于十九世纪晟德的学校的那个。”

我将声音转向樱田,心中祈求着她不会给我否定的答案,毕竟我事先并没有和她打好招呼。说句实话,我一开始真没打算如此严肃的解释这个课题的,所以也没什么充足的准备。

“嗯,我带了。”

樱田的反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要是一般上课被老师点到回答问题的话都会很苦恼吧,而她那副笑嘻嘻的表情完全是因为能被点到而开心啊。难道她是属于那种喜欢回答老师问题从而给老师留下深刻印象的优等生吗?不过谢天谢地她确实比我有准备的多。

“好,那么能请你说解释一下你是如何判断晟德的前身就是奥查德的吗?”嗯,就保持这个形式走下去,作为‘老师’的我能省不少事了。

“啊?是由我来说吗?不是林蒙之同学你来说明吗?”即使语调中带有几分稚气,但朝我瞪大的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就好似已经看穿了我内心的想法一般。

“也,也是啊……那你借我一下你的资料吧。”

“嗯,请用。”她转而咪笑着眼双手将她的小本本递给了我。

唉,果然还是得我自己来。

“首先是关于晟德的前身是不是奥查德,如果我们按部就班的来推算的话其实是会遇到一个问题的。与晟德大学同为处一个街区,甚至是连校址都有重合地方的芝兰中学被排除了,取而代之的奥查德中学这么比较竟然相似之处少之又少,为何变成了晟德大学的前身?”

当我的视线扫到他们时,尤其是焦小依,她似乎没有研究过这方面,直接是由于菜浔学姐的讯息把奥查德理所当然的与晟德绑定了起来。而菜浔学姐望向了她旁边的柳叶冰学长。

“那么, 你是想说晟德的前身不是奥查德吗?”柳叶冰突如其来的发声让我吃了一惊。他的脸上保有着淡淡的微笑,那副笑容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像是他的脸就长成这样。不过那种压迫感又骤然涌上我的心头。

“不,我没有这么说。奥查德是晟德的前身这个答案肯定有它存在的道理,我没有花时间去找原因,而是投机取巧的做了个比较。”

“投机取巧是什么意思?”

“奥查德这个答案我想应该来自学长你们上次做的课研吧。”

“嗯,我们上次的确得出了这个结论。”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欸!?”焦小依打断了我们的对话,“那菜浔学姐是做过这个课题了吗?”

“没有,没有。”菜浔她连忙挥手解释道,“我只是恰巧知道他们做过这个课题才从他这儿问出了奥查德这个信息的。”

“噢,这样啊。”焦小依则向舒了口气似的。同一个人不能做相同的课题,这应该是规定吧。

然后话语权随着大家的视线又回到了我身上。

“那么我假设这个答案肯定正确,而去质疑芝兰的存在,进而寻找奥查德与晟德的共通点,这就是我投机取巧的方式。”

他将手抵住下颚,稍稍思考后用点头给了我回应。

“然后这样对比后我发现了一个关键点,那就是奥查德的校长,石井升与晟德大学的最初投资人石兴学的关系。”

在座的众人想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突然齐刷刷的向我投来目光。虽然我好像一直在他们眼皮底下,不过这些个目光明显带有了其他的欲求。

“他们俩的关系是什么?父子?还是兄弟?”焦小依这个时候却像是好奇宝宝一样,急不可耐的问着。

我则拿出手机稍稍的操纵了下,然后把它朝向大家。

“首先是一个很遗憾的事,石兴学老先生在几个星期前不幸过世。”突然说道生死之事,气氛又被压低了些,“但是你们看这篇讣告,它上面少写了一个很关键的点。”

于是大家又都凑到我的摆在桌面的手机屏幕前看。柳叶冰自然没有凑过来,他仍然静静地坐在那儿。虽然我不太敢直视他的目光,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有在不停的瞟我。

讣告是这么写的:晟德市原图书馆馆长石兴学同志于公元2017年10月XX日在晟德市第一人民医院病故。兹定于10月XX日上午10时在XX火葬场火化,并举行追悼会。谨此讣告。

“感觉没哪儿不通顺啊?”焦小依抓了抓头发,然后带有质疑的看向我。

“对不起林蒙之同学,我不太懂这种形式,也看不出来。”樱田也疑惑的歪下了脑袋。

游志丕倒是反复看了两遍后颇有底气地说出了我想要的答案。

“你是想说这篇讣告没有过世人的岁数吧?一般来说都有享年多久之类的描述,对吧?”

“没错,这就是问题所在。而且不仅仅是这篇讣告,我查了很多关于他的去世新闻,都没有提及他的年龄。按常理来说,对于石兴学先生这样的知名度的人,至少在晟德很有知名度,其出生日期完全应该是公开的。”

“这很重要吗?”焦小依显得有些不解。

“算是一个关键点吧。一般来说哪些人才会没有出生证明呢?”

“emmm,很久以前,历史记载不到的人?”菜浔学姐如此回答道,她的眼神一直瞟着学长。

“但是这段历史很近。”

“那么就是从人生中半途出来的人!?”樱田若有所思的接上了我的话。

大家都有些忍俊不禁。她的回答一般来看是属于很奇葩的那种,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却显得尤为正常。

“对,就是半途出来的人。”

“欸?”

“改名换姓,不,姓倒是没有换,只是改了名字。”

“你是说?”

“石井升就是石兴学。”

“!?”

不出所料的,除了一直都是一脸微笑并且淡定的柳叶冰以外的其他人都很吃惊。

“首先,这把奥查德和晟德紧紧的联系了起来。应该说晟德是石先生在经历奥查德的失败多年后的又一次尝试,以此来完成他的教育梦想……”

“证据是?”焦小依打断了我的话,我本来已经酝酿好的词一下子又从脑袋里溜出去了。

“证据的话,”我转向樱田,“樱田同学,你还记得那天去市图书馆的诗画廊的那句诗吗?就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个。”

她表情有些苦恼,但是又是一副试图努力去想的样子。其实想不起来也不能怪她,这种东西没有人会刻意去记。于是我只好自己接上自己的话。

“图书馆里有句没有署名的诗。”我用手机在记事本上打出了这句诗,因为比起我说出来,直接看到文字应该更是一目了然。

‘井上不忘学,升龙必效兴’。

如果是一般人来看的话最多就当作是一句玄乎难懂,甚至是故作词调的诗。不过如果正好碰上了调查这方面的人,无疑是让我捡了一个大便宜。

众人从刚才的吃惊陷入令一个吃惊中,不过很快他们也就安坐了下来。

“这确实很有说服力,不过这句诗是谁写的啊?”焦小依问道。

“虽然没有属名,但我想多半是石先生本人吧,作为第一任馆长的诗,图书馆也有好好保存了。”

“唔,石先生真是一位不寻常的人了。”

“啊,要是寻常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成就了。”

游志丕笑着接下焦小依的话。

的确是这样。从经商转到教育,失败后改名,再做,看得出他是一个深藏功与名的人,写写诗可能是他的爱好了吧,即使是这样,连诗的署名也没让留下,更别说什么年龄了,他可能不希望别人对他了解的太多吧。

就在我这样想时,大家的目光又再次聚焦在了我这儿。是噢,我还没说完了。

“柳学长,应该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吧?”我鼓足了底气试探着那位好似一团和气的人。

他似乎对于我的问话有些诧异,不过稍作迟疑后他又很快的给了回应,“嗯,我们去年确实得出了这个结论了,只不过没你们这么轻松,我们几乎花了大部分时间在解决这个身份问题上,这么说来有些丢人了。”

果然如此,得到肯定的回答我倒是舒了口气。不过以此的代价却是……

“那么我很感兴趣接下来你的步骤了,说实话,我们当时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本以为可以松口气了,但是并没有找到问题本身的突破口。”虽是笑着说的,但是威压的气势丝毫没减。

“那我可以问一下学长们在此之后是如何进行调查的吗?”

他或许也没有想到我会直接问,微笑着的脸稍稍僵硬了一下。虽说这样子多少显得有点不给面子,但这成了我今晚的唯一一个突破口。

“在肯定了奥查德与晟德的关系后,我们去了一趟奥查德学校的遗址,本以为会在那里有所发现,但却是一无所获。”从这简单寥寥的几句话中泄露了一种遗憾的气息,这种连他强大的压迫感都没能将其抑制住。

奥查德的旧址,就在晟德市东街区的一角,问问周围一些上了年纪的晟德老人一般都能问出来。那一块还是一片没有改造的棚户区,我想这也可能是遗址还留在那里的原因了。不过虽说是遗址,其实也就残存了一个破旧的校门,其上连奥查德中学这几个字都已经模糊不清,更别说什么其他的线索了。

你说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这被划在昨天和我老姐的一日游的行程了。老姐她自然是一脸哭丧的抱怨我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可她不知道我更想抱怨——我可是用一天的休息时光进行交换在得以去到那里啊,可那里却什么也不剩。

“连奥查德的遗址那里都没有线索吗?那用十个字来概括的题目也……林蒙之,你有答案吗?”因为听了学长的话而变得有些愁眉苦脸的焦小依问我。

“额,现在还没有。”

“啊!还没有答案吗?”出乎我意料的是,全场最激动的竟然是菜浔学姐,她几乎是拍着桌子站起身的。但她又马上意识到了这么做的问题,笑着一摆头,“呀,不好意思,有点激动。”

而柳叶冰学长又是温润一笑,不紧不慢的站起了身来:“是吗?还没得到答案啊,那么当你们有结果后务必告知我。”

场面就开始陷入尴尬,焦小依一脸紧张,看着准备离去的学长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樱田倒是左顾右盼,整个一在神游的样子。游志丕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那双写满问号的眼睛都快杵上我的脸了。可能是我没做出来解答的话,通报‘假’消息的他会被焦小依大魔王视为同罪吧。

不过这真的不能怪我,在座的这一群人的反应速度大大的超过了我的语速。你们倒是给我留点时间啊。

“现在没有答案,不过马上就会有了。”我也站起身来,“我们现在去学校的名人堂的话就能得到答案了。”

“名人堂?我记得那里好像暂时闭馆了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的说。”

“是因为要重新装缮。”游志丕为我解决答了菜浔学姐的问题。

“的确,不过我昨天去了那儿一趟,那有通告,正好是今天开放。”

“去哪儿干什么?”率先表达不解的总是焦小依。

“去看石先生的事迹,我查过了,学校名人堂里有石兴学这个名字。”

柳叶冰收回了刚刚迈出去的脚步,回头看我的脸上没有了一开始的笑容,替换掉的是一脸严肃:“你是说,石兴学先生的介绍里会有这个答案吗?”

“应该是,或者说,其他地方已经找不到答案,只剩下这里了。”

我的认真回答换来的是他轻微地一笑,“关于学校的描述和石先生有什么关系,他不过就是我们研究这个问题上的启承转折点罢了。”

‘学长你错了。’我很想这么说,但面对那般的他我却拿不出从前一半的‘勇气’,所以又只能小心翼翼的回答:“不,不是转折点,是终点。这个课题表面是想让我们研究晟德的历史,其实就是想让我们认识这么一个默默无闻却又伟大的人物。”

“依据是?”学长眯起了双眼,挂在脸上的,还是笑容。但是那笑容似乎散发着一种气息,宛如是百兽之王站在小野兽前所散发出的蔑视感。这让我不寒而栗,不单单是因为害怕,而是这让我回想起了从前…如果我当时没做出改变的话,现在站着的可能就是两只狮子了,其中一只还是目中无人。

“依据是出题者的意图!我想学长你也知道出题者是谁吧?”

他没有再说话,不变的,依旧是笑容。

于是,我们出发了……

外面的风吹的比来时的更冷,且由于众人脚步不一,我们行进的速度也很慢。柳叶冰学长和菜浔学姐走在前面,两个人是在交谈些什么。然后是樱田和焦小依,她们两个走路时紧紧的靠在了一起,可能觉得这也会稍稍暖和一点。我跟游志丕是并排走的,他以一种难以猜透的目光看着我。

“怎么啦,用那样的表情看我。”

他又笑了笑,“呀,只是觉得今天的林蒙之很不一样嘛。”

“啊?哪里不一样了?”

“emmm,怎么说了,我看到了曾经的你,那依稀可见的一点点自信和一点点要强。”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啊。我想这么回答他,可他马上又串起了另一个话题。

“对了,我到想起来一个点,就是之前史源告诉你的那什么‘牺牲者不牺牲者的东西’。”

“你是说‘一个有着开创者和牺牲者的时代’这句话吗?”

“啊,就是这个。”他那表情好像恍然大悟一样,“这个开创者和牺牲者就是指的石兴学先生吧。”

“嗯。”

“那么,你所说的出题者,难道就是……那个史教授?”

“啊。”

“真是的,”一副无奈的表情挂在了他的脸上,他摊开了双手,有理由条地晃动着脑袋,“如果是他的话果然挺会在问题上找茬的了。”

他又沉思了一会儿,“也就是说,你是由此肯定我们的答案是与石兴学先生紧密联系着的?”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他饶有兴趣地看向了我,“请。”

“假如有一个人,而你是他的追随者。他历尽千难万险,成就了一番造福于众人的事业,然后功成身退,隐匿而去。几乎没有人记得他做过什么,而他自己也没有让其他人知晓的意思。那对于少数知晓情况者之一的你,会怎么做?”

游志丕的脸上多出了一丝带着苦恼的微笑,“如果是我的话,到希望他的事迹让更多人知晓了,假如他真有那么伟大的话。”

我颇带满意的点了点头,“我让史源帮了个忙问了一下,你猜得到了什么?”

“什么得到什么啊?”游志丕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那位史教授,曾经在奥查德上过学。”

“欸!”

“虽然不知道他与石兴学先生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关于我们的课题,这一点就已经确定了。”

……

没过多久名人堂就到了。地点算不上很偏僻,但到也是一处生僻幽静之处。

在昏黄路灯的衬映下显现出的是朴素无华的复古白墙。大不能算大,一共就两层,一层也不过就3,4个教室那样,可正谓是典雅精致吧。前几个星期因为要重新装修闭馆了一段时间,今天才得以开放。不过进出的人并不多,毕竟现在很少有那种闲情雅致的人会跑到这种地方来参观了。

走进馆内,里面摆放的是与晟德息息相关的名人的头像雕塑,它们背后的墙上有着关于事迹的简介。大致逛了一下后,我们在二楼最深处发现了石兴学先生的“所处之地”。

“之前来这里还没有他的雕塑了。”柳叶冰学长发出轻微的感叹。

那这大概是石先生离世之后又重新做了修改吧。

一想到这里我又开始有点慌张,如果对资料重新做了修改的话,那岂不是有可能失去了我想要的答案。这么想着,我快速向前走了几步。果然,包括身后的背景资料在内的,似乎都重新换了一遍。

我能明确的感受到我的心在扑通扑通的上下跳动,这和那种要上台讲话的紧张感不同,如果没有的话,在这个课题上我赌上的一切,甚至是整个小组的一切都有失去。那样的话,我不又成了罪人吗……

我忘了当时其他人在干什么,不过我的目光随着心脏而颤抖,在背景墙上横扫着。十几秒过后,我有些害怕了,这墙上没有……那么,雕塑上,雕塑上会有吗?

一,二,三……九,十。

我长舒了一口气,就是它了,一切都结束了。

“‘赴歧路而来,望珠峰而去。’这句话是吗……”柳叶冰好似自言自语道。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刻在塑像领口处的一行小字上。

“就照字面意思这么一想,的确很符合题目中回望过去和展望未来的要求。而且正好是十个字了。”樱田一边说着,一边转头望向我。

“那这个就是正确答案吗?”焦小依的脸上也有着依稀可见的欣喜。

而在一旁的蔡浔学姐的表情可能就有些夸张了,用欣喜若狂两个字来形容恐怕不算过分。她拍打着学长的肩膀,那浮夸的动作使在场的我们有些目瞪口呆,完全忘记了也许现在更应该关注的一件事。她话说的语气中带着狂喜,“怎么样,我说能做到吧。”

出人意料的是,柳叶冰脸上的严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微笑与一开始那令人发颤的笑又完全不一样。只凭我自己的感觉来判断的话,他的笑容里带着开心的无奈,甚至…是有一点宠溺。“嗯。”

我们四个自然是一头雾水。

“恭喜你们,看样子你们似乎是找到了正确答案。”柳叶冰睁大了双眼。我不再感受到之前的那种压迫感,但转而来之的疑惑感却愈发严重。

“会长,你知道答案吗?”焦小依抢先我一步问出这个问题。

等等,会长?什么会长?

“不,我并不知道,在上一次调查失败之后我就没有再调查了,毕竟其他的琐事还有点多,况且我继续调查的话可能也得不出什么结论了吧。”

“抱歉了大家,事先没征得你们的同意,突然就把他带过来了”蔡浔学姐双手合十,做出道歉的样子。

“呀呀呀,该道歉的是我,我也是听了蔡浔提起这件事之后,自己希望一睹谜题的解答,这东西一直堆在心里的话也是个坎啊。”当他的目光转向我时,我迅速的避开了。“不过我还是不得不称赞一下啊,初来乍到的你们竟然轻松的解决了这个问题,有这样的学弟学妹既是值得骄傲的,多少我也有点不甘心了。”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为什么我心中隐隐还有些不安?

正在发呆时游志丕用手肘捅了一下我,“林蒙之, 你还没说结论了。”

“哦,”大家一激动,却也忘记了这最后的解释。虽然不说也罢,但是被游志丕提出来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大家也都安静的看向我,等待着我说出可有可无的答案。

“‘赴岐路而来,望珠峰而去’是石兴学先生的抱负与理想,与之相对应的奥查德以及晟德大学便是这一理想的写实。他曾为理想在时代的压力下成为牺牲者,但同时作为开创者的他并没有放弃奋斗。我想,这个课题正是出题人对伟人的缅怀,不,说不上缅怀,我们只是恰好在石兴学老先生去世之后才进行的这个课题。可能他只是想让人们,哪怕只有他的学生也好,记住石兴学先生的故事。毕竟这是不该被遗忘的,开创者的故事。”

话音刚落,稀疏的掌声从他们五人中响起,稍微有点羞涩的我低头避开了他们的目光。然后脑袋里又开始自作自的响了起来。

我刚才是不是讲得任性了点,那是在没有绝对证据下的我内心的想法。可能有着错误的揣测,可能添加了个人的情感……不过好歹还算完成了,虽然过程有点麻烦,我们的第一课题也可以就此谢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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